李子勛
在東方倫理裏,追求的善是自善:如果你善,就必須終生得善,如果你犯了一次惡的話,那所有的善都是虛假的善,善與惡是不能并存的。
而在西方,行為的善才是善,不管你是什麼動機,哪怕你是渴望有回報的善,西方人也不關心,他關心的是:你的行為是善就是善;如果你的行為是惡的,不管你的心是否善都是惡。
善是論心還是論跡
東模式的善是追究動機善,而忽視結果的善,這樣造成了善與惡對立,形成具有東方特色的自善。
在這樣的年代背景下來分析東模式善,我們可以清晰地看到,東方倫理裏追求的是自善:如果你善,必須終生得善,善也惡是不能并存,如果你犯了一次惡的話,那所有的善都是虛假的善。而在西方,行為的善才是善,不管你是什麼動機,哪怕我今天的善是渴望有回報的善,西方人也不關心,他關心的是你這個行為是善就是善,如果你的行為是惡的,不管你的心是否善都是惡。
在佛經裏有個故事,有個大師在船上,看到一個身上藏刀的男子,于是大師認為他會用這把刀把船上的人殺死,于是就把那個男子殺了。理由是:他認為殺人是要下十八層地獄他殺那個男子等于是為了救他,避免他下地獄。而西方,只會看到你殺人的結果,而不會在乎你的動機是什麼。
而在行善時,東方人總會是有所期待的,期待這份善會有所回報。曾看到一個報道,有個男人救了兩個溺水學生,結果兩個學生被救醒后就走了,男人憤怒了,他說一定要找到那兩個學生回來感謝,不然他就要告上法院。直到那兩個學生叩頭感謝后,他才滿意。
其實這些都不是善,都是惡。西方人關注行為的善,而我們關心動機的善,不關心行為的善,當然這只能代表東方人大部分人心理,不是全部。
幫助別人是需要授權的
在西方文化系統裏,幫助也是需要授權的,但只需要關鍵一句:我可以幫你嗎?如果帶著高高在上的道德姿態去幫助,結果不一定是你所樂見的感激稱贊。
今天我們去幫助一個人,還是會存在一個芥蒂,但是這個芥蒂在東西方是不同的。西方人想幫助一個人時,都會先征求對方同意,問句:“我可以幫你嗎?”作為一個西方文化來講,這是個關于授權的問題。
假設你很悲傷,我想安慰你,西方人會說,我可不可以和你說話;中國人會說,你哭什麼,有什麼好哭的。這在某種程度證實了,中國人幫人不大會征求幫助者的同意,他會直接上去幫你推車、幫你提包。
由此,我可以提出這樣一個假設來解釋那些冷漠行為:不敢去幫一個人,或許是我們沒有征求對方可不可以幫助。
有次我在北大要去演講,在一個上坡看到一個學生提著兩袋很重的書。我就問:“你這書重嗎?”他說重得要死,我又說我可以幫你提一袋嗎?他馬上接道:“我太樂意了。”
在處理這件事上,我不是一上去就說讓我來幫你提吧。你要去請求,而不是擁有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。
有時候學會在幫助對方時,先學會獲得本人的許可,當然這需要有個交談的過程。如果省略了這個過程,會使得我們的行為讓對方感到唐突。
由于我們大量曲解了很多人的真正意思,造成好像是這個社會的不幸,其實這些都是可以導向的。